不是布鲁托啊

Always/I’m burning up a sun just to say goodbye/此生一诺来世必践/love you 3000/大白吧真相

【魄魄】梦的四则碎片(四)

现实向,勿上升勿ky

“我”视角


碎片之四


我从来不是在意仪式感的人,但今天是一个例外。团魂重新合体是件大事,尤其是对于一个一周以来一直以此为精神支柱的悲惨住院医。


所以,尽管已经筋疲力竭,我还是端端正正地趴在宿舍的床上,迎接新一季大侦探的到来。


从预告来看,第一案发生在贾国占领时期的芒城。充满宿命感的悲剧注定会在战火纷飞的年岁里上演。悲伤的故事我见过太多。但于我而言,仪式感就是,即使无聊到眼皮打架,也要把这一案看完。


但我没有想到,刚开场,当挽着撒不凡的手的鬼梅花,深深看向走入何府宴会厅的白海归时,我的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。


我的魄魄啊,他们已经太久没有相见。


在他们不再见面的漫长时光里,我在坑底和坑外之间反复横跳。他们曾经的模样太美好了,即使理智告诉我,把梦编织得绮丽绚烂是造梦者的工作,只有我们才会傻傻地沉湎其中长睡不醒,心底里,我还是渴望在梦醒之前,最后听一声,好久不见。


可是白海归径直从鬼梅花身边走过,什么也没说。直到鬼梅花和撒不凡走远,他才猛地回过头去。


不愧是新晋视帝。一眼万年。


这是我看过的体验最奇异的一案。何府明亮的装潢本该给人暖意,却让我生出了繁华历尽的悲凉之感。明明每个人都像第一季时那样放松,明明他们一直笑着闹着,我却泪流满面。


比如搜证时,发现鬼梅花的脸因趴在地上寻找线索而印上地毯的花纹后,鬼白二人那阵歇斯底里的大笑。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,又或者,是那笑声穿过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岁月,带着昨日呼啸而来。


我突然就想起了前三季播出时自己的样子。那时我只是一个立志学医的中学生,满脑子都是现在已然不再相信的美好幻想。


那是魄魄,是团魂的无忧岁月,又何尝不是我的无忧岁月。从那以后,我们都经历了太多太多。


随着一个个线索的出现,我渐渐知道这是一个庞大而狗血的故事了。我看着故事中的人,将他们那纠缠不清的惊心动魄的过往,向我,又或者,是向彼此平静地道来。


对,你在乔队长房间搜到的这封信是我写的。鸥情报接过何实业手中的照片,递给白海归。乔队长不是我的爱人,他是我的搭档,我最亲密的战友。我们俩约好了,如果哪天我牺牲了,他会把这封信交给你。


白海归低头读起照片里信上的文字。总要有人给父亲,给当年的郝叔叔,给芒国人报仇,鸥情报轻轻说,小白,姐姐不是叛徒。


撒不凡将脸埋入双手中。


撒后悔了,我发现了他与鸥情报年轻时的合影。乔队长说罢,把一张照片摆到桌上。照片上是一张合影的背面,上面写了一行字,我爱你,但我更爱我的祖国。


所以你那些芒城第一公子什么的,全都是装出来的?鸥情报吃惊地问。是,我找到了证据,闻名芒城的锄奸团,就是他和王牌杀手“幽灵”一起创立的。


你们都以为自己的初恋是叛徒,但其实你们只是在不同的路上战斗。何实业摇了摇头。一滴泪水以完美的轨迹从鸥情报的面庞上划过。


你也根本不是什么亲贾商人,何实业。撒不凡走到众人面前。我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一张提货单,你一直在冒险帮芒国军队把紧缺的磺胺运往前线。他停顿了一下。这么长时间,你居然连我也瞒过去了。


何实业深深地看向他。我从来就不是什么亲贾商人。白先生被甄处长害死了,我今天办这个宴会,就是要为恩师报仇。撒撒,你还记得当年在芒城大学念书时,白先生怎么教咱们的吗?


我以我血荐轩辕。然后,是长久的沉默。


所以,你承认自己是凶手了?白海归打破了沉默。不,我只是和在座的每个人一样,目标是杀死那个叛徒。何实业从容地答道。


可刚才的线索了只能证明,鸥和乔的任务只是取得甄的信任,然后偷出贾国的一份档案。


但乔有动机在完成任务之后把甄杀掉。鬼梅花说着,掏出了一块玉佩。十年前,进步作家郝文人受甄处长陷害,家破人亡。乔房间里的这块玉佩,本该属于郝家长子。


你和他什么关系?鬼梅花看向乔队长。你认识郝大哥?鸥情报再次吃惊地说。你就是郝大哥!白海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。从前的郝家长子已经死了,现在的乔队长不能白白活着。乔队长接过玉佩,然后淡淡地说。


又是长久的沉默。终于,鸥情报突然发问,我记得,郝家还有一个女儿,叫郝小鬼,和我弟弟青梅竹马。她还活着吗?


她当然还活着。撒不凡说。锄奸团有一个王牌杀手,你们都听说过,叫幽灵。她就是郝家千金郝小鬼。


或者,你们可以叫她鬼梅花。


白海归拿着一摞照片站了起来。明明是很短的路程,看他走起来却显得很长很长。他终于走到黑板之前,将一张张照片仔细地贴在黑板上。最后的最后,他站定了,方才开口,鼻音比平时的重。


当年,死里逃生的郝小鬼流落街头,沦为歌女,改名鬼梅花。她一直试图查明郝文人之死的真相,但一直没有结果。直到芒城沦陷后,她遇见了甄处长的养子,撒不凡。


因为白家姐弟的缘故,我们很快熟悉起来,一起创建了锄奸团。鬼梅花接着白海归的话继续说讲。我是有一些天赋的,很快,就成为了让贾军闻风丧胆的“幽灵”。


一个月前,我发现撒不凡的养父,就是当年我家灭门的元凶。我决心立刻动手。父亲死的那天起,郝小鬼就已经死了。鬼梅花活着,就是为了给家人报仇。


可我因为仓促行事,不但失了手,还被甄处长却发现了真实身份。我不在乎自己的命,但一周前,摆白你回来了,他开始用你威胁我。


所以,你的杀人动机,是白海归?何实业问道。


是的,摆白就是我的动机。鬼梅花灿烂地笑了。


然后,她向他伸出了手,就像第二季收官仪式时那样。不同的是,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,她没有退缩。所以这一次,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。


然后,鸥握住了她身旁的鬼和撒的手。然后,每个人都紧紧握住了身旁的人的手。


我几乎就要从床上弹起来大吼“团魂合体”了。但我忽然想起,自己已经不再是刚刚迷上他们的那个小女孩,尽管屏幕上的人们一切如昨。


于是,我只能端端正正趴在床上,在泪眼婆娑中,看这群盘踞在我整个青春里的人们,吵着闹着二搜、二讨,然后站在铁笼前稀稀拉拉地唱起那句“有一种不详的预感”。


那歌声依旧跑调得厉害。就好像从今天这装饰得如梦似幻的场地中,跑到了2016年那个小破影棚里。


然后,撒不凡和鬼梅花平票了,决定权被交到侦探白海归的手里。白海归下意识地看向鬼梅花。她莫名其妙地笑了,于是,他高高举起她的手,将她投进铁笼。


然后,在流泪了一晚上之后,我终于笑了出来。我又看见了多年前,白患者对鬼大妈温柔一笑,然后鬼大妈无比幸福地举起了白患者的手。我一直认为,那像极了场没有盛装的婚礼,新娘无比幸福地举起新郎的手,然后骄傲地向世界大声宣告,我愿意。


检举失败。但此刻,结果于我而言并不重要了。我仿佛看到了2018年第三季播出后的自己,冲着现在的自己露出胜利的微笑。


我赢了。她得意地说。你总觉得魄魄的美好会在时间里消散,你总说坚持待在坑底实在冒着傻气。你总是不相信我的那些幻想,但是现在,我赢了。


我仔细打量她。她的头上是模仿得很不像的某个医疗剧女主的发型,连脸上的青春痘都在嘚瑟。我觉得我又可以开始做梦了,与魄魄有关或无关的梦。


我于是内心无比平静地看着小白扒在铁笼外说对不起,鬼鬼在铁笼里握住了他的手。她笑着说,反正,你当时说,大不了你再冤枉我一次便是了。


他还在她耳畔小声嘀咕了些什么。他的脸涨成了粉色,她的指节因紧紧握住他的手而发白。


我还是没有听见那声好久不见。但管他呢。


有些梦,我愿意沉湎其中,长睡不醒。





p.s.剧本脑洞来自海飞的作品《醒来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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